When a person internalizes a mental schema so thoroughly and has become conditioned to it for so long, it become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ir personality. So to attack the belief is to, literally, attack the person.
我在之前的文章提過,你完全沒有必要、甚至我也不建議去主動向外推廣所謂的紅藥丸理論。而同樣的邏輯,任何你覺得「好」的東西其實都不需要去像傳教士般挨家挨戶地拜訪、將這些「你擅自覺得是別人所欠缺的」給強栽在他人頭上。
紅藥丸好嗎?不見得。因為,好壞是一個相對指標。
樂於分享
我很能理解那些初次接觸紅藥丸理論的人、那種急於與人分享的心態。你若是一位公司員工,就會想轉貼「 好主管六大條件 」的文章給你的老闆看;你若正值壯年,就會想轉貼「 老年人身心保健準則 」給你的年邁父母看;而若你是一位爸爸,就會想轉貼「 學測衝刺八大心法 」給你那面臨大考的兒子看。
你也許是希望別人能加油點;也許是希望自己能輕鬆點;也許,是你自己懶得努力,或早已沒有機會,所以想要別人來替你完成這份你未能達成的心願。當然,也也許是你真心希望對方好 … 即使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好。
但只要角色顛倒過來、你會發現,對這些好心人,你竟然只感到厭煩。
「 是是是,怎麼不是你自己去執行? 」
「是是是,我做不好,還需要你來給我指點;謝謝啊。」
出一張嘴叫別人改變最容易了。至於自己,再說吧。
所以更別提紅藥丸理論了。執行起來既不適又反直覺,沒有感到需求的人為什麼要去吃這種苦?
需求源自自我,而非他人強壓
之前和一位許久沒見的朋友聚了聚。他是一位文組生,從以前就比所謂的「理工男」有更多機會能夠去認識到異性。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遑論交女友這種事。而最近,他覺得自己年紀似乎也到了,該找個對象安定下來;於是他開始玩起了交友軟體,嘗試去認識社交圈外的女性,並期望自己能夠遇到一個好的對象。(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就先別急著談論這宣言到底存在了多少不可理喻的地方吧。)
他跟我說,他曾和一位女孩子搭上線,他們認識了大概三個多月。而這期間,他幾乎每個禮拜都開車去外縣市找對方相會。約會、請吃飯、送禮物一樣沒少。但在最後,對方丟下了一句「 我們還是只當朋友就好 」就終止了這段關係。
他覺得很挫折,也不曉得問題出在哪裡。難道是女孩子花了三個多月去認識他,然後終於發現到他不是一個理想的對象嗎?還是說,過程中出現了其他競爭對手、把他殺個措手不及?不管怎樣,他覺得自己在這些日子的投資損失得不明不白。
但他不怪這個女孩子。
接著,他又分享了另個故事。文組出身的他,不意外地有著許多「好閨蜜」。有次,他在和這些閨蜜的茶會上聽著她們的抱怨;內容不外乎是自己的前男友,或者是自己朋友的男朋友之類的故事。以前,他不覺得這些話題有什麼特別,自己可能也聽膩了;畢竟不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數落那些社會上所稱呼渣男行為,又或者是對自己付出不夠的積怨。畢竟,那些女孩子覺得自己被傷害了,或者說覺得自己不夠被重視;那麼有些情緒的宣洩也是自然 …
但這次,他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或許是之前那次「初戀」、他那三個多月的「付出」,讓他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他覺得疑惑,那些從她們口中說出的渣男行為是如此的不可取,而她們也希望那些渣男有朝一日可以變成所謂的「好男人」;彷彿,只要他們能拿掉那些卑劣的行為舉止就可以變成她們眼中的天菜一樣。
她們期望著那些人可以金盆洗手。想必一但成真,那些曾經的渣男將會對她們有很強烈的吸引力吧!所以,他覺得自己也該朝那理想的樣子去努力,這樣,也許就能夠被那些女孩子給看上了。
但是,他想了想 … 他就是一個「好男人」,他不渣,他本來就不會做出那些會成為她們在茶會上分享話題的行為。那為什麼,她們從來都不對自己感興 / 性趣?
長太醜?錢不夠多?講話不有趣?他覺得女人不會這麼膚淺,更何況,論這些條件他絕對不比那些「渣男」來得差。
那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原因讓他開始注意到這社會、或者說對一些他本深信不疑的東西感到不對勁?也許是他那初次追求的失敗經驗,也許是他那些好閨蜜在談論渣男時的眼神。但,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開始對自己既有、自小被社會所教導與灌輸的概念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他開始去接受各種可能性以及不同的理論。他開始懷疑要談感情是不是一定得低姿態的單方面付出、是否一定要燃燒自己來成全別人。
他覺得他得要不帶成見地去試了才知道。
而這樣的他,也不需要別人去告訴他什麼紅藥丸理論了;他自己終究會接觸到。再者,他也不會再允許自己被「灌輸」任何知識與理論,更不會在還沒瞭解和實驗過之前,就對任何事物持有偏見。
價值觀的改變
在 Rollo 的文章之中,他提到:當一個人無論是被灌輸也好、被教育也好,總之,只要他對一個理論或者價值觀深信不疑之時,這信念將會昇華成一種只屬於他的生存標竿;而任何與其存有差異的想法,對他來說將都會是一種人身攻擊。也就是說,不論你想告訴他這概念是錯的、或者是想勸他想想其他不同的看法,都將是對他的一種污辱。因為,一但這標竿被動搖,將等同於危及他存在價值和生命的訊號。所以,他會誓死捍衛它。
這時候什麼邏輯、證據,通通都是沒有用的東西。因為,他要生存。
除非有一天,他自己因為一些 … 也許對他而言驚天動地 ( 被 Zero out )、也許微不足道 ( 被分手 ) 的事情而開始對一切感到懷疑,那才會有轉機;他的生命才會開始成長。
他開始選擇走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對他而言,那些被割傷的痛苦,在想得知真相的渴望之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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